《出师表》的隐秘真相:诸葛亮北伐是为汉室还是为自己?

发布时间:2025-04-22 11:23

诸葛亮当蜀国丞相之后,为请退休回家养老的杜微出山,曾有一段披肝沥胆的谈话:“今天我们正可以利用曹丕那边内忧外患,麻烦很多的时机,关闭国境,奖励生产,休养生息,并整治战备,训练军队,坐以等待对方出现重大挫折。那时我们再出兵讨伐,可以做到兵士无须撕杀,民众也不用劳累,而天下就可以复归统一。我只需您以崇高的道德时时辅佐罢了。”《三国志·杜微传》)

然而事过不久,诸葛亮忽然呈上《出师表》决定北伐。是什么因素从中干扰,使他把与民生息的基本方略断然抛弃了?

在陈寿编的《诸葛亮集》中,有李严劝其接受九锡、进爵称王的书信,诸葛亮作书回答说:“我和您推心交往已很久了,我的心迹您还不知道!您教我以兴复国家为要务,不必拘泥于臣道,因之不应该没有动作……今天讨伐曹魏之功尚未建立,知已之恩还未报答,而晋身于霸主之列,坐自贵大,这很不合适。假如能灭掉魏国,杀了魏明帝曹睿,迎汉皇帝回到洛阳,我和你们共同陞迁,十锡也敢接受,何况九锡!”

九锡起源于周朝,汉代受九锡的第一人是王莽,第二人是曹操。曹操受九锡有很实质的内容:第一,赐爵魏国公,并扩大封地,以冀州之河东、河内、平原等十郡作为封地。第二,给予九锡之赏,包括虎贲之士三千人,及与魏公身分相匹配的服饰乘舆等。第三,魏国置丞相以下群卿百僚。有了一整套政权机构。

九锡是臣子向皇位过渡的秋千,受九锡之人,已是非君非臣,是君主的半成品。诸葛亮复李严信时说:“虽十命可受”中的“十命”,是一步登天子之位。

在漫长的专制社会,称孤是皇帝的专利,他人敢妄称便是不忠,是篡逆。查遍《三国志》,除皇帝之外,臣下敢称孤的仅三人,其一是已经公开称帝的袁术,其二是曹操,其三便是诸葛亮。谯周有口吃毛病,他被诸葛亮召见应对时,惹得周围的侍者讪笑不已,事后,有人建议究办讪笑者,因为谯周是贤达之人。诸葛亮却说:“孤尚不能忍,况左右乎!”(见《三国志·谯周传》)。曹操把汉献帝不放在眼里,只是要做周文王而没有夺权,所以敢称孤。那么诸葛亮呢?当然是已经做了皇帝梦。但他为何没当皇帝呢?

刘备临死前,曾口授遗诏给诸葛亮:“君才十倍曹丕,必能定国,终成大事,嗣子可辅,辅之;如其不才,君可自取。”(见《三国志·先主传》)。诸葛亮虽有遗诏支持,但蜀汉的产权属刘姓父子,如果贸然接受李严的九锡之议,定会酿成大动乱。与民休养生息,培养国力的方略虽早已明确,是治国的基本方略,是全体民众的心里诉求,是智者唯一正确的选择。

但诸葛亮既已萌动了做皇帝念头,当然要在有生之年尽早实现,所以他没有耐心等待下去。只有通过北伐建立功勋,才是一条位登九五的捷径。于是,他以准备北代为借口,将相府搬迁到蜀汉北陲的勉县,实质上,就是置蜀国九十余万民众的利益于不顾,为建立功勋而穷兵黩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