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子与《春秋》的关系,是“修”还是“作”

发布时间:2024-09-26 14:26

《春秋》即《春秋经》,又称《麟经》或《麟史》,中国古代儒家典籍《六经》之一。《春秋》是第一部华夏民族编年史兼历史散文集,也是鲁国的编年史,由孔子修订而成。《春秋》成为经书,比《诗》、《书》、《礼》、《乐》这四经为晚。

由于《春秋》的记事过于简略,因而后来出现了很多对《春秋》所记载的历史进行补充,解释,阐发的书,被称为“传”。其中成于先秦的较著名的是被称为“春秋三传”的《左传》、《公羊传》、《谷梁传》。

《春秋》一书,旧时皆认为是孔子删定。孔子与《春秋》及鲁史的关系,最初的一个说法是“修”《春秋》。《左传》成公十四年:“故君子曰:‘《春秋》之称,微而显,志而晦,婉而成章,尽而不污,惩恶而劝善,非圣人,谁能修之?’”

由现代著作观念来说,“修史”一语是最为切实的,因为古代史学为专门之业,史官世袭,编年载籍陈陈相因,诸子之学可以是“空言”,史学则本非一人可以杜撰。

但是到孟子时,则不言“修”而言“作”。《孟子.滕文公下》:“孔子惧,作《春秋》,《春秋》,天子之事也。”

至司马迁说孔子“乃因(鲁)史记作《春秋》”(《史记.孔子世家》)。班固说“孔子因鲁史记而作《春秋》”(《汉书.司马迁传讚》),都使用了“作”字。司马迁的本意,是指孔子曾作修《春秋》之事,但是后人误会,如张载说:“《春秋》之书,在古无有,乃仲尼自作,惟孟子为能知之。”

这就使学者不得不加以分辨。杜预认为《春秋》是据鲁史而成,鲁史是据诸侯之赴告而成,说:“周德既衰,官失其守,……仲尼因鲁史册书成文,考其真伪,而志在典礼。……其教之所存,文之所害,则刊而正之,以示劝戒。其馀则皆即用旧史。”(《春秋左传集解.序》)

朱熹说:“圣人作《春秋》,不过直书其事,善恶自见。”(《朱子语类》)顾炎武说:“《春秋》因鲁史而修者也,《左氏传》采列国之史而作者也。”(《日知录.卷四》)现代学者杨伯峻提出:“《春秋》本是鲁史本文,孔丘不曾修改。……孔丘实未尝修《春秋》,更不曾作《春秋》。”(《〈左传〉前言》)他们都认为《春秋》与鲁史有关,甚至是直接抄录了鲁史。

但是杨伯峻也承认孔子与《春秋》有关,说:“我认为孔丘曾经用《春秋》作过教本,传授弟子。”

学者金景芳说:“六经亦称六艺,实际上它是当时孔子为了教学所编的教科书。”多数学者同意选编教科书的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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