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代才女赵慈,诗词哀而不伤

2024-04-24 11:32

说起泉城济南的“才女”,可能大家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位“知否,知否,应是绿肥红瘦”的易安居士了。确实,“兴尽晚回舟,误入藕花深处”的李清照,其婉约词经千年传唱,如今已经成了泉城才女的代表。不过呢,人杰地灵,文脉悠远的泉城济南,可不止易安居士这一位才女,比如清代女诗人赵慈。

赵慈,字雪廷,是清代康乾时期人,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。她的父亲赵执信是清代著名的文学家,18岁就中了进士,并进入了翰林院。这样的家学渊源使得赵慈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文学熏陶。而且,赵慈从小就表现出诗文方面的非凡天赋,赵执信非常喜欢这个小女儿,时常亲自指导她,这使得赵慈在诗文一道上深得乃父真传。据赵慈的后人回忆说:“余髫令时,初知句读,即习闻孺人(指赵慈)之诗盖里闬相连”,可见赵慈的诗名已是街知巷闻。

年轻的赵慈本以为幸福的生活会持续下去,可偏偏天不遂人愿。赵执信在28岁那年因举止失当而被免官。这下家里没了收入来源,很快就衰败下去了。到赵慈15岁出嫁那年,家里已经穷到连嫁妆都备不齐了。赵慈的丈夫是历城朱氏的第九子朱崇善,也是一个有文名的读书人。要说这历城朱氏早年也是济南的望族,朱崇善的爷爷朱昌祚在康熙初年还曾做过直隶、山东、河南三省总督,可到了朱崇善这一代家道已经迅速衰落了。所以据说赵慈夫妇婚后的生活也比较清苦,甚至一度居无定所。

生活环境的剧烈变化影响了赵慈的文学创作,她将悲伤、孤寂、清苦等愁绪都化在了诗词当中。但是幼年的家教又使得她不会过分地沉溺在这份忧愁当中。如她在《雪晓》一诗中写道:纸窗深掩苇帘垂,幽阁沉沉梦醒迟。一自欧苏夸白战,谢家柳絮未为诗。纷披高势倚松顶,扑簌寒声堕竹枝。衣褶作棱起方觉,檐拗盈尺闲初知。

诗中既有寂寥之心,无常之感,却又不过分哀怨。所谓哀而不伤,怨而不怒,这正是她的诗词为人激赏的地方。

时人对赵慈的评价颇高,《清代闺阁诗人征略》曾将赵执信、赵慈与汉朝的蔡邕、蔡文姬相提并论,赞赏赵执信“中郎可谓有女”,认为赵慈的文学成就不低于蔡文姬。

赵慈一生诗作颇丰,有《灰心断肠诗词集》一部,又有诗词理论著作《诗学源流考》一卷,可惜或许是家境贫寒吧,这些文集都没有公开刊印,现在存世的诗文仅剩6首了。但从这仅存的只言词组以及时人的评价中,人们仿佛依然可以看到那个才情高绝的女子,孑立于大明湖畔,如兰如酒,淡雅芬芳。

最后,为大家送上赵慈的另一首《杂兴》,聊表对这位清代济南才女的纪念吧:露满香街夜欲分,半床秋月一帘云。不知何处砧声起,断续随声枕上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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