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海军陆战队员佩尼（Daniel Penny）去年在F车上掐死地铁游民的瞩目案件，于9日获判刑事疏忽杀人（criminally negligent homicide）罪名不成立，获得当庭释放。

▲佩尼获判刑事疏忽杀人罪名不成立，当庭释放。Jefferson Siegel/纽约时报

据《纽约时报》报道，事发于2023年5月1日，当两人在地铁车厢地板上扭打期间，佩尼掐住了地铁游民尼利（Jordan Neely）的脖子。据目击者称，当时这名有精神疾病史的男子大步穿过地铁车厢，对乘客大喊大叫并吓唬他们。经过漫长的审讯，陪审团裁定佩尼的行为不构成犯罪──宣判后，法庭上一片哗然，有人欢呼，有人愤怒。

听到“无罪”两字后，佩尼的代表律师肯尼夫（Thomas A. Kenniff）手掌拍在辩护桌上，并转身拥抱佩尼，后者脸上挂着灿烂笑容。他的另一位律师雷泽（Steven Raiser）更站起来亲吻了当事人的脸颊。

尼利的父亲扎切里（Andre Zachery）向佩尼的支持者发难，被法官要求离开法庭。

由7女5男组成的陪审团，花了3天时间试图就佩尼的误杀罪（manslaughter）达成一致决定，但他们其后向法官威利（Maxwell T. Wiley）表示无法达成共识。其后，法官批准检方驳回误杀指控，只要求陪审团就较轻的刑事疏忽杀人进行商讨。

这项裁决对曼哈顿地区检察官白艾荣（Alvin L. Bragg）办公室来说是一次失败。他于9日发声明表示，“陪审团现已经发表意见，我们深深尊重陪审团程序，也尊重他们的裁决。”

声明中还指出，在整个审判过程中，检察官及其家人“在社交媒体、电话和电子邮件上，都被仇恨和威胁所包围。简而言之，这是不可接受的事，每个人，无论你对此案有何看法，都应该予以谴责。”

于9日，在佩尼抵达法院前不久，双方抗议者发生了短暂冲突。警方用金属路障把两个营地隔开，但他们继续互相辱骂，并用扩音器放大声音。

当陪审团在庭上作出裁决后，法官威利大声喊叫，要求庭内所有人控制情绪。一名女子无法忍住哭声，激动得跑进走廊。当尼利的家人被护送出法庭时，在审讯期间每天都带领抗议活动的黑命贵（BLM）大纽约区联合创始人纽瑟姆（Hawk Newsome）对佩尼说，“世界很小，伙计。”

在法院外灰色的天空下，尼利的父亲大约8周来首次接受记者采访。他站在那里，双手紧握，抬头看着云彩，几分钟后回应说，“我只是想说，我很想念我的儿子。这很痛苦，真的、真的很痛。”

至于对佩尼和他的支持者来说，今次判决让他松了一口气。他们聚集在金融区的石街酒馆（Stone Street Tavern）庆祝。酒吧员工洛佩兹（Edgar Lopez）说，“他们玩得很开心，因为打赢了官司，大家也喝了几杯酒。”